杰森陶德与死神的二三事
#ooc预警
1.
破碎的男孩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，不知自己身处何地。
他感觉自己时而飘浮在空中，时而被压向大地，世间无数的力将他压迫又拆分。
“你是谁？”
生灵隐藏在暗处，他的声音虚无缥缈:“我是死神。”
“死神，我死了吗？”杰森环顾四周，忽然激动地问道:“我妈妈不在这里，所以她是不是还活着？我救下她了？”
尽管杰森原以为希望不大，但说不定自己真的用身体为妈妈挡下了爆炸呢？
“她无关紧要。”死神答道。
杰森气结:“什么叫无关紧要！我妈妈到底是不是还活着？”
“死了。”对方简明扼要地说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那为什么这里只有我？”男孩轻声问。
“因为你可以选择复活。”死神解释，“我来到此地，带你去冥界，或是送你回人间，这取决于你。”
“人还能决定自己的死活吗？”
虽然杰森看不清对方的脸，但他感觉这家伙在笑:“只有你能，别问我原因。”
“那如果我选择复活，你就会把我送回去？彻底回去？变回罗宾那种？不是什么下一辈子？有这么好的事吗？”
“你为什么觉得这是一件好事？”
“当然是好事！如果我死了，蝙蝠侠该多伤心啊！我必须得回去！”
“正如注定的。”死神凝视着他，“不过我也很乐意提醒你，世事往往出乎意料，你的选择说不定会坏得让你以后无比后悔。”
杰森低着头想啊想，最后他坚定地宣告:“绝不会有什么事能比我和布鲁斯天人永隔更坏。”
死神将手放在了他瘦小的肩膀上，巨大的力量传来，将男孩推出了这片荒芜之地。
杰森喘息着醒来，视野中依旧是无尽的黑色，四周安静得能将人逼疯。
杰森绝望地伸出手，触摸到了头顶坚实、厚重的木板。
他在棺椁里。
2.
“你这个狗娘养的。”杰森平静地说。
杰森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见到死神，说实在的，随着时间流逝，他渐渐以为之前的经历不过是在死亡边缘的幻想。
但他的确出现了，与之前一样装神弄鬼故弄玄虚。
“你好，杰森。”死神和他打招呼道。
青年看向远处没有理他，过了一会儿，他无意识地问:“冥界是什么样的？”
“在我眼中。”死神从容的回答，“它远胜天堂。”
杰森大笑起来:“很巧妙的答案，那么我也想去见识见识。”
“你不能去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，这次我选择和你走。”
“这次我没说你能选。”
杰森愕然，继而他怒吼道:“你这个婊子！”
“我是死神。”
“如果我不能选择，那你还来干什么！”
“因为你的确死了，我得把你推回去。”
“我不想再回去了！你不懂吗？”杰森痛苦地嚷道，“我被逐出哥谭了！就算我复活也不会有人高兴的！有谁会在乎呢？”
“那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真贴心。”杰森干巴巴地说，“说实在的，你为什么不把这种好运给值得它的那些人呢？”
“所以你还是认为这是好运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我搞不懂你。”杰森困惑地说，“你想获得什么？”
“很明显我什么也得不到。但你们人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，生活就像强奸，既然你反抗不了，就闭上眼享受快感。试着想想活着的好处。”
杰森冷笑着:“我才不会那么做，因为哪怕有快感，你也改变不了它强奸的本质。”
死神没让杰森继续说下去，他伸手按触青年的肩头。
杰森缓缓睁开眼，有一瞬间他以为死神用力过猛把自己推到了天堂。
他躺在树叶编织的床上，外面是一片赤红的天空，夕阳沉落到了海平线上，海浪与树叶的沙沙声回荡在耳畔，微风轻抚着他的肌肤。
“什……什么地方？”
杰森侧过头，他看到一只橙色的手在拨弄维生仪器。
3.
“我不想吐槽你。”杰森声明道，“但你这次出现的毫无道理，这么一点点伤根本不足以置我于死地。”
“哦，杰森，我有我的衡量标准。”死神站在他的身侧，“再说如果你是个精灵你已经心碎而死了。”
杰森知道对方在指什么，他被扯去了蝙蝠标志的、空空荡荡的胸膛。
“我是个人类。”
我没这么容易因为心碎就死去。
“是的，我再清楚不过了。”
他们沉默了一阵，继而死神问道:“如果这次你可以选呢？你的选择是什么？”
杰森翻了个白眼:“我要回去。”
“不再想彻底远离那些痛苦了？”
“恰恰相反，我现在正幻想着跟你走，然后看老蝙蝠痛不欲生后悔莫及什么的，但我没你这么戏剧性。”
死神轻笑起来:“你做过很多这样的幻想了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杰森停顿了一下，“是啊。”
“但是？”
“那不再重要了，不是一文不值，只是……不再那么重要了，因为这次我想回去，是为了那些永远不会放弃我的朋友们，我必须回去。”
回到法外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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